随缘搞管,只推剑持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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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坑爱好者
以我推为中心吃饭,我推右位爱好者
自嗨型写作

容器

含个人理解和ooc

鬼魂和小姐姐亲情向,奎若友情向

容器,鬼魂,the knight,它被赋予多种指代,却不拥有富余的含义,从诞生到死亡都是一条目标纯粹而直白的单行道,以所谓的使命为驱动力。

它不向任何人交托自己的名字,尽管是因为它不拥有名字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到后来每个人都创造独门叫法,奎诺叫它小个子朋友,布蕾塔叫它白色野兽,救主,左特用蔑称指代,反正鬼魂总是能意识到的,它只是很少回应。

他人的话语如泪城的雨般滑过它苍白面具,没留下足以称为痕迹的东西。

没有足以用来理解死亡的心智,它沉默着,注视着,在橙色的瘟疫中无数次地碎裂又拼凑。它的注视和沉默共享一个名字,漆黑而安静。

那面具总是能复原的,好像所有痛苦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抹去,而死亡不过是其中最长久的后果最严重的一道。

hornet曾经警告它不要习惯于痛苦,这会让你变钝,她说。

容器没有心智,不然准会对她的话产生怀疑。幸福使人迟钝,痛苦使人敏锐,这才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但习惯于痛苦似乎又是另一件事,只是容器不思考这个。

它们在旅途中相遇,红色的裙摆如玫瑰花绽放在满目的苍绿中。鬼魂抬头,看见她穿过绿色枝蔓层层覆盖的上空,它们极偶然地相遇,又极偶然地对视,然后本该是转瞬即逝的红色停了下来。

饱满的红色,像石榴的鲜血。

hornet跳了下来,然后开口。

一句警告,他们对话惯有的风格——无数句警示,无数句告诫和再见,考验一个接着一个,出题者不接受失败而鬼魂给她完美答卷。

鬼魂从她的口中窥见一点过去,窥见那模糊的使命的影子。hornet给了它献祭自己的办法。这方面她倒像个姐姐,给了所有选项。

只是哪一项都算不上好,也没有哪一项特别糟糕,对容器而言。

它们并排走了一段,鬼魂个子矮小,抬头去看她。hornet许久没这么慢慢走过路—丝线让她早就免于赶路之苦—鬼魂的视线更是让她不自在。

作为圣巢的公主,她本再清楚不过容器是什么东西,没有感情,没有心智,痛苦和欢乐等价,平等地虚无,但她总是把感情投注下去。这是个她还在努力纠正的错误,……也许是因为她投注的视线太多了,hornet想。

她其实有些别的话可以讲,这个氛围让她模糊地想起过去,想起白王白后还在的日子,想起她在母亲身旁的日子,这时候可以说点家常话,问对方一天过得怎么样,把所有的琐事磕磕绊绊地讲一通也绝不嫌烦,但当她看见鬼魂时那句话就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她没能将后续说出口,她说不要习惯于痛苦,后面本要跟着句小心为上。

但话语在淌过发声器官时发烫发苦,于是她戛然而止,在尴尬的氛围中匆匆逃离。

hornet后来懊恼自己的逃离,那是软弱的象征,但就像如某个共识所言,爱,接近爱的那些情感,使人软弱,她避无可避。

她想起看到鬼魂面具一次又一次地碎裂,看到它将生命当作战斗的跳板,而死亡无足轻重,这是错误的,她想,但她又以什么身份去告诫鬼魂呢?

她不应投入怜悯,鬼魂也不应识得痛苦,它的一生作为武器使用,她最好别却去教导它柔软。

敏锐的武器,柔软的被害者,她见过这样一个例子,在痛苦方面永远富有。

hornet叹口气,随着丝线向前,红色裙摆荡开。

他们在赫拉的坟墓前再遇见。

hornet赶它走。

当然她不会哭,只是痛苦需要的位置太过庞大,挤压了鬼魂的空间。何况这是完全私人的,她有理由相信圣巢里不会再有人拥有的痛苦,她有理由独自消化。

鬼魂一开始并没有听从她,它转了几个圈,洁白的面具对着赫拉的尸体,一副观察模样,似乎这才意识到死者的身份的含义。

hornet盯着它,手放在武器上。她的视线和她的针一样尖锐,足以刺痛任何敢触碰的人。

鬼魂最终还是离开了,于是那几圈的目的也就难以知晓。

容器在昏暗的野兽巢穴里跳跃,帝王之翼的光芒忽闪忽隐,它准确地踩到窄小的落脚点,然后冲到鹿角站。

它绕着老鹿角虫打转,洁白面具在几下的犹豫和缓缓靠近后埋进了老鹿角虫颈部的毛发。年迈的鹿角虫没有拒绝也没问原因,相反地,它向鬼魂更靠近些,任由它将娇小的身体整个靠过来,同时喉咙振动,发出一阵安慰式的笑声。

鬼魂感觉到痒意,老鹿角虫虽然每天在隧道里跑来跑去,毛发却有一股干燥的类似于阳光的味道。

然后是热。也许是错觉,毕竟虫子的身躯总是冰凉。但鬼魂觉得那是热。不同于落入酸水时迸裂的灼热,像是温泉那样慢悠悠的热度。

它又靠近些,希望热度能蔓延全身。老鹿角虫于是提一嘴好好休息,语气像在给孩子念一个睡前故事。

也许就是这次养成的习惯,鬼魂对将自己埋入什么东西总有特殊的好感,尽管没什么机会让它表现出来。它没分清埋入毛发、丝线和血液间本质的区别,却拥有偏向性。

它的旅程充斥着大量的战斗,死亡和某个人的最终遗言。梦之钉告知它每人的想法,容器的记忆力又格外地好,它无意中沾染它们后便成它们的活动遗书,记住每个不甘的离别。

泡温泉算是难得的放松活动。奎若见了两三次它将自己埋进水中后终于试探着开口问他的小个子朋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鬼魂在水波下无声地注视他,仿若一句疑问。荡漾的波纹下它苍白而坚硬的面具仿若被揉皱。

这样对虫的身体不太好,奎若提醒它。

鬼魂不作反应,它摆了摆身体,灰色披风在水中如漂浮的翅膀,滑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真正的翅膀——帝王之翼在水中紧贴着身体,它看上去单薄而易碎,却是属于帝王之虫的翅膀。

从容器的本质而言,鬼魂泡温泉应当只是为了回复灵魂,它理论上不享受也不在乎这个。但奎若和他交谈时,被容器无意间泼起的水花溅到面具上时,他总是想不起这个。

印象里有虫和他讲过容器的本质,一个温柔的叫人怀念的声音,但他很难用容器来简单地概括他的小个子朋友。

容器一词多沉重,承载起圣巢的兴灭,却又如此单薄,担负不起一个虫的自我。

他的小个子朋友,他所见过的奇迹中最美丽的那个。他无法只用容器来称呼他。

容器,鬼魂,the knight,拥有多个称呼的家伙在水中自顾自地挥舞着骨钉,温热的水花飞溅,将难得的暖意散播开。

它从未像奎若般思考这些,此时也只是想试试新到手的骨钉的锋利程度——可以说很不错,能将水流斩开一道平滑切面。

奎若无奈地用面具遮住脸部,想提醒他别乱玩水,转念还是放纵他的活动。溅起的水花扑在身上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有点点的温度。出于成虫的从容,他不时地掀起些水波作为回报。

鬼魂歪了歪头,很快就盯着他击打水花,仿佛将其当作一种特殊的练习似的。奎若被激起的水花整个打湿,只好宣告投降。

于是他的小个子朋友很快就住了手。但它很快也尝到自己的“苦果”。

鬼魂从温泉爬上去,刚走两步就停在了原地,许是泡得太久,披风吸饱了水,沉重地耷拉在地。

似乎是不敢置信似的,它在原地蹦哒两下,帝王之翼短暂地浮现,但在披风的拖累下,高度有限。

还泡在温泉里的奎若将笑声掩盖成咳嗽,咳咳两岁说你最好还是坐在那边等待晾干,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旁边的椅子闪闪发光,仿佛是某种暗示。

也许是深邃巢穴的太耗费精力,鬼魂沉默一阵,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身后披风湿答答地躺着,在氤氲的水蒸气中等待干掉的时候。

难得相遇,奎若和他的小个子朋友分享点趣事,从黑卵圣殿到这里,他们在漫长的旅途中多次相遇,分享过泪城连绵的雨,谈论过王后驿站曾经的盛况,也看过那困于无尽苦工的矿工。

不是并肩而行,却胜似并肩而行。

“不如和我结伴同行一段时间?”他最后问道,没得到回应。

本以为是无声拒绝(虽说他的朋友向来沉默寡言),抬头却发现鬼魂原已沉沉睡去。它的头一点一点的,最终垂下在胸口的位置,身体几乎要瘫在椅子上。

难以抑制的笑意逐渐地浮现,奎若也放松精神,享受困意的降临。

等他醒后,再问问看要不要一起走吧。

他想着,也陷入梦乡。




奎若,谢谢你帮我一起打大水母,好可靠。

自从听说蓝湖自杀后就没和你对话了,你就坐那看风景挺好的,别想着寻死了

想写鬼魂陷在柔软的织物里,感觉很可爱,但是圣巢好像没有,所以搞了老鹿角虫。老鹿角虫,真的很可靠,看到的时候非常安心。

想搞白王和纯粹容器,小姐姐和容器的对照组,在对容器投入感情这方面,但是苦痛之路没跳,白王,不熟。

总觉得小骑士不是完全地没感情,只是不懂得表达也不知道自己拥有,但是会在一些小细节反应

其实这篇是最先写的,the killer and the lover是第二篇,共舞写的最晚也最快,但是放出来的顺序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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